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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utaka Kamimura
上村裕香

上村裕香(Yutaka Kamimura)

2000年出生於佐賀縣佐賀市。京都藝術大學藝術學系就學中。

2022年以「救われてんじゃねえよ」獲得第21屆「女による女のためのR-18文学賞」大賞,

以「何食べたい?」獲得第19屆民主文學新人賞。興趣是閱讀道德教科書和觀看將棋比賽。

作品

第21屆「女による女のためのR-18文学賞」的大獎得主上村裕香小姐。 獲獎作品《不要說被救贖了》的主角是少女・沙智,她在兼顧學業的同時也承擔著照顧母親的重擔。   這部作品以真實的方式描寫出年輕照顧者的實況,透過這部作品,上村小姐想要傳達的是--「笑聲閃耀的時刻」。   以下這篇訪談文章講述了上村小姐創作《不要說被救贖了》的秘密,以及她自己的照顧經驗和寫作活動的核心。 她坦率地從不同的角度表達了自己的想法。   ――《不要說被救贖了》是寫給誰?試圖傳達什麼訊息?     坦白說,我並不太會寫小說,因為我沒有特別強烈的想法要傳達給任何人。這篇小說最明確的目的就是想要傳達「有趣」。     例如,結尾時沙智和她母親倒下的場景是根據我的照顧經歷創作的,但當我和媽媽真正倒下時,我們兩個都笑得很開心。 後來,我和母親有時候會聊起「當初我們為什麼會笑呢」,我開始覺得能否從那個有趣的時刻找到故事的靈感,於是開始寫小說。 儘管處於悲慘的境況中,我作為一位年輕照顧者的當事人卻能笑出來,這種情況讓我感覺有點有趣。   ――您提到具有照護經驗,主角・沙智和上村小姐有共同點嗎?    我認為共通點相當多。雖然小說中的事件並非完全如實再現,但我透過構築故事來再現自己的情感,因此根本部分可說十分相似。  當我高中時,母親罹患了一種難以治療的疾病,需要幫助她行走等等長達數個月。但我並沒有特別感覺到『在照顧』她。 當身旁的人說「我想上廁所」、「起不來」時,自然會牽著她的手去。但由於正好是考試期間,讓我感覺「有點煩」。 儘管如此,我並不認為那段經歷是沉重的。寫小說的時候,我並沒有特別考慮到青少年照顧者這個主題,而是想傳達一種「那時候很有趣」的感覺。 所以,我認為作為少年照顧者的當事人,我得到了更多被詢問的機會,周圍的人對此有這樣的反應。一般社會中,我們可以看到作者和作品並不是那麼容易分離存在的。   ――情感方面,沙智和上村小姐有一些共鳴的地方吧?順便問一下,我覺得上村小姐的小說在看似沒有希望的情境中,卻能描繪出笑聲的特點,您有在意這點嗎?      我在大學的課堂上學習「喜劇結構」時聽到的一句話是:「悲劇和喜劇的事件本身是相同的,只是觀點不同。」我覺得這句話深植在我的喜劇觀中。 在這個意義上,這部小說中所描繪的悲劇情節也可以說是喜劇的前奏。      即使把《不要說被救贖了》這一刻放大觀察的話,會是一場悲劇;但若用更廣闊的視角去看,我認為這是一場喜劇。 365天不停哭泣的人不存在吧,我想傳達這種想法。「這是一個關於年輕照顧者的悲劇吧。 不知道笑合適嗎」如果讀者抱持這種態度,那就不太好,所以要穿插一些笑話,來表明「這其實是一部喜劇」。那個大喜利真的很難啊。 包括藍色輪盤那一段、父母在發生性行為的場景、還有小島義雄的部分,全部都是在進行大喜利。   ――《不要說被救贖了》這個書名是怎麼取的呢?     在小說的結尾,沙智因為與自己無關的小島義雄的笑話而感到稍微得到了救贖。 對此,我選擇了一個像是在嘲笑他說「不要說被救贖了」的感覺作為標題。     儘管它不是根本的解決辦法,但有時候只是因為一些小事情而笑出來,讓人感覺好像在那一瞬間被拯救了一樣。 我覺得笑聲在那些時刻最為耀眼。   ――《不要說被救贖了》被選為「女による女のためのR-18文学賞」的獲獎作品,您從周圍的人那裡得到了什麼樣的印象和反應? 我很驚訝地看到這麼多讀者的反應說:「這很痛苦,不是嗎?」。 我想如果讀者們能在最後一幕中和沙智一起笑,那或許對她而言是種『救贖』,所以希望能再逗笑一下(笑)。 就算是在困難中找到的救贖,也能超越艱難的現實,這樣的感想讓人感到很開心。   ――上村小姐在文芸表現学科學習,老師和朋友們有什麼評論?     這部小說是作為研討會作品而寫的,所以在寫作過程中獲得了研討會老師和學員的意見。 在那裡,我們也討論了「最後能笑或不能笑」的問題。就像剛才說的一樣,這本小說如果最終不變成喜劇而結束的話就沒有意義。 僅僅說「我們來談談年輕照護者」並寫下年輕照顧者的痛苦是對角色的不切實際的想像。 不是這樣,我想寫沙智這個女孩在「年輕照護者」這個詞所想像出的角色形象之外的部分,所以在研討會中進行了調查和討論,結果發現最後附上一個笑話是比較好的。   ――您對於社會上對於年輕照護者問題的關注,持有什麼看法呢?     就算在被稱為年輕照護者之前,這種人類存在的實例就有吧?透過給他們取一個名稱,使他們成為當事人並且為人所見,這樣才能在社會上得到認可。     沙智是一個年輕的照顧者,但我寫她不是以年輕照顧者的角色,而是寫她是照顧母親的一位女孩。 我認為這兩者之間有相當大的差異。「角色(キャラクター)」是形容詞,而「人類(人間)」是動詞。     年輕照顧者的女高中生,雖然只能存在於年輕照顧者的定義中,但人類仍絕對存在不符合這個定義的部分。 即使被說『年輕的照護者好可憐』,我也會在家裡讀BL書的。所以我想寫人類的故事,就是想表達這樣的意思。   ――看來您對描寫人性很有執著呢。新作《美華與米卡》也很生動地描寫了人心的內在,我讀得非常開心!      描繪人類這個詞是我們的研討會老師經常使用的。「小說就是要描繪人類。」     事實上,我現在要寫的是《不要說被救贖了》之後的故事。以續集的形式,我正在寫有關一個名叫沙智的人之後在煩惱什麼的問題。      我想要描繪人類,想要寫下人類活生生存在的瞬間,這是我內心深處共通的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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